錦瑟無端

錦瑟無端,名五十弦。
帶著呆毛的灣家人,生活在北回歸線以下。
北極農夫一直線。
這次還驚覺自己錯過了某班車將近一年,那班車叫作ミカオル。
好在小滑冰三個月狂歡派對從頭跟到尾。
現在多跳了一坑靖蘇,簡直要把每個坑底都挖通了。

【刀剑乱舞】老夫老妻30题之24-27(石青)

→繁体注意

→这个系列也终于走到倒数第二弹啦

→这次没有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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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男兒淚,只給佳人看


這雨可真不小。剛結束與負責作家對談的石切丸看著逐漸失去光亮的天空依然烏雲密布,一邊在心裡擔心著青江一路走來的安全,一邊跟對方道別後也拎了自己的包拿了傘出了咖啡廳。


石切丸走出去沒幾個路口就接到了一封訊息,是青江,上頭只簡短地打了「看前面」三個字,還附上了得意的顏文字。


依言抬頭往前一望,石切丸很快就對街在等著綠燈亮起的人堆中發現了青江,他手中舉著便利商店買回來的透明雨傘,笑容滿面朝他招招手,眼見人行綠燈亮起便先著一群人踏出了腳步。


這時候石切丸的心臟抽動了一下,莫名的直覺讓他的視線往左移去,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放了慢動作一樣,特別清晰地映在他的眼底。一陣尖銳的剎車聲伴隨著輪胎打滑時橡膠皮磨擦的聲音急速地朝這裡靠近,接著對向一輛白色的小客車失控地直直衝過了紅燈,方向不斷左右偏斜,最後車頭一歪朝著人行道撞了過去,沒錯,人行道,還是連接著斑馬線的那一塊,行人紛紛發出了驚呼聲,石切丸這一生都沒有感受過自己的心跳能夠如此飛快,下一秒,青江的身影消失在撞上了路燈的白色車體之後。


──不是吧?不會吧?石切丸一下子都不冷靜了,連手中的傘落在了地上都沒有發覺。他衝過了馬路直跑到了車側前,這時候又不敢往前移動腳步了,他怕再往前,看到的會是一片紅色和綠色的混雜。


停下腳步的路人並不只他一個,很多人都拿起了手機開始報警、叫救護車,但石切丸只覺得雨滴打在身上冰涼得可怕,終於踏出去的一步幾乎都在顫抖。


「嚇死我了……石切丸?」


出現在石切丸眼裡的青江好端端的,沒傷沒流血,只有跌坐在地上的姿勢和落在一邊的傘。他露在外面的金色眸子半是餘悸猶存半是疑惑地看向石切丸,接著愣愣地任著石切丸沉默地把自己從地上扶起來,順便撿起了透明傘撐在兩人頭上。壓抑的石切丸是有些可怕的,青江碰了碰他的肩頭,試圖說點話來讓人放鬆一些,「嘿,我沒事哦?而且你自己的傘也落在對街了,不去撿回來嗎?」


他們移動到了人群比較不聚集的路邊,石切丸仍然沒有說話,把臉偏向青江看不到的一邊。


「石切丸……?!」


傘又一次被扔掉了啊,真是辛苦它了。冷不防被石切丸整個抱進懷裡的青江第一秒想到的是這樣有些好笑的念頭,接著他便感覺到用力環住自己的兩條手臂傳來了顫抖。


「……我以為你被撞了。」石切丸的聲音悶在青江臉頰旁邊,不太清楚,但是可以聽出來帶上了些許鼻音,青江一聽立刻就心軟了,也伸出手來拍拍石切丸的背,「沒事的呀,我還站在這裡好好的不是?」


抱夠了的石切丸鬆開了青江,鼻頭和眼角是紅的,半晌還滑下了一滴淚來,嚇得青江直拿袖子去擦,「你別哭,我沒死,沒死哦連點傷都沒有哦?」

石切丸點點頭。


這樣的石切丸青江也沒見多少次,說不定還是頭一次,虧得他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難得不冷靜的石切丸給哄冷靜了,還把掉地上的傘給撿了起來,至於對街那把──算了,或許已經有人撿走了也不一定。



26. 再來看一遍少年時的情書吧


年輕時有沒有寫過情書?


某次作家專欄訪談時青江被問到了這個問題,看上去跟他差不多齊歲的女雜誌記者微笑著發問的表情頗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青江確定過那是訪談紀錄上固有的問題後想了想,故意挑了挑眉,曖昧不清地過掉了。


「哦呀,究竟有沒有呢——難道你們想收到我的情書?哈哈,真是拐彎抹角的問法呢。」


所以是真有還是真沒有呢⋯⋯這個回答該是肯定的,他還真的寫過,不過不是多麼正式的那種信封裡頭裝著精心挑選過的信紙,是他和石切丸初次合作的後期,每次在討論期間飛越在桌面上的小小便利貼。


那個時候還真是青春,傳紙條那麼孩子氣的事情都做過了。


如果要問那些紙條哪去了,青江還真一時半刻想不起來。他清楚記得自己有把那些小東西給收起來,可是收到哪去了那就得把家裡頭有可能收藏的地方都翻過一遍;要不是那天石切丸在和室裡找東西差點被一個小盒子給砸到,可能青江都不會想去把那些現在看看就害臊的紙條給找出來。


「『其實我很喜歡你眼角的弧度』⋯⋯哎呀,原來那時候你這麼坦率的?」


青江一聽那台詞整個都毛了一陣,尤其石切丸還是貼著他耳邊講的,那就更具有殺傷力了。他轉過頭去試圖奪下石切丸手上那小盒子,不料人早就仗著身高優勢把東西拿得遠遠的;「——哎我求你饒了我吧這都多久以前的東西了。」


石切丸笑笑沒理他,諸如幾個像「你的異色瞳才是最珍貴的色彩」、「能不能借你肩膀睡一下午」、「沒什麼只是想看看你」這些都被拿出來講了一遍,青江眼看捂不住人的嘴幾乎都想乾脆當場昏死就算了,然而石切丸從後頭把他箍在懷裡頭他什麼也沒法做,只好躺在那寬闊的肩膀上裝死當沒聽見。


「所以現在呢?總不是還害臊吧。」


「⋯⋯行啊你就當我瘋言瘋語好啦,石切丸先生我愛你可不可以?」


聽了這句話,石切丸的笑臉比手上拿著的紙條顏色還更飄出一抹粉紅的氣息來。



27. 不看他、不看他,不看曇花看著他


石切丸的年少時代其實也是受人注目著過來的,他老家,三条,在當地是有名的大家族。他們五個兄弟並不一定會入學同一間學校,不要同一間還比較好,像小狐丸和三日月兩個一前一後進了同一所高中,那簡直能說是學校的雙面刃——知名度提高,可秩序某部分而言簡直亂成一團。


因此成績進得了重點高中的石切丸選擇避開了兩個兄長,入學了另一間學校。然而情況似乎沒差多少,他那種看上去溫和的個性在升上二年級後開始便在下一年級學弟妹間默默傳了開,鞋櫃裡頭打開會看見粉色信封是常有的事。


他看過的好看的人不在少數,跟三条家打交道的其他家族也不時會有個千金前來,美其名曰彼此認識,實際上就是心甘情願來利益聯姻。


自願脫鉤家族的石切丸遇到的少,但也不是沒遇過,可是卻從沒有半個上心。青江最初知道他家背景時問過他,為什麼是我呢我有哪一點好過那些小姐們?


你哪裡都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生活獨立又不吵不鬧,最重要的是就是只喜歡我,這樣還不好?


這回答直球、簡潔、扼要、毫不掩飾,他知道青江最不能招架這樣的攻勢,果然一下子就看見人臉紅了,在那張素淨卻自帶豔麗的臉上添了一抹羞澀。


石切丸的家世本允許他來去於花叢之間,看盡所有奼紫嫣紅,可他卻甘願停留於那抹帶著金紅的翠綠,視之世間絕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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