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無端

錦瑟無端,名五十弦。
帶著呆毛的灣家人,生活在北回歸線以下。
北極農夫一直線。
這次還驚覺自己錯過了某班車將近一年,那班車叫作ミカオル。
好在小滑冰三個月狂歡派對從頭跟到尾。
現在多跳了一坑靖蘇,簡直要把每個坑底都挖通了。

【刀剑乱舞】奈何桥(青江中心)

→繁体注意

→这是个生存证明,然而有渣

→作为手感回复练习我已经尽力了大家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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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靈之物,在其形消滅後必然墜落黃泉。


這是哪裡?


青江一睜開眼睛後竄進腦海中的除了一個簡單的問句之外就是糾結成一團的思緒,存在和肉體沒有實感,他甚至遲了一下才發覺自己是赤腳站著的。茫然、困惑、混亂,收張了幾下手掌,青江看著自己沒有沾染任何痕跡的掌心,思考頓時停滯了一秒。


他的手上本來該有什麼痕跡?


一股寒意打斷了他正要開始的思路,青江搓了搓手臂,皮膚上傳來的單薄觸感讓他愣了下;白裝束,這是白裝束的觸感,薄薄的一層就罩在他身上,再看看四周飄著淡淡的霧氣,不暖和已經是確定的了,也難怪身上什麼也沒有會感到寒冷。他呼出一口氣,望著小小一團的輕煙薄霧慢慢在空中映射著濃稠的暮色蜿蜒散去。


這地方,紅得實在令人不悅。青江蹙了下眉頭,終於往前踏出第一步的同時腳邊傳來了植物彷彿掙扎著生長出來的聲音。


一朵曼珠沙華張開了鮮紅的花蕾,隨著霧氣飄動而輕輕搖曳著;然而這就像個信號,更多更多的紅花如野火燎原一般狂放地在幾乎眨眼間開遍了任何視野能及之處,只留下了一條獨身能行走的小徑。過來吧。那似乎正這麼昭示著。


青江心說還能往哪裡去,一條路直直往他看不見的另一頭延伸而去,他除了往前走別無選擇。


四周景色單調得能讓人發狂,千篇一律的紅色,還有像是可以滴出血來一樣的夕暮,伴著從未散去的白霧縷縷和寒氣,青江一面走一面不斷試圖從腦海裡找出一點什麼,可說到底他想不出、或說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理由會出現在這種絲毫不正常的地方。


直到路有了盡頭,再往前看去只有一江渾黑泛紅的川水淌著,裡頭承載的東西他看不清,只感覺到了巨大的悲傷和絕望。


「那是忘川。」


滄桑的女性嗓音幽幽地傳了過來,青江轉過頭去往聲源望去,只見河岸邊一座小小的屋前似有若無地站著一個人影,半隱在霧氣之中似乎連身形隨時都在改變。忘川,他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惜腦子裡一片混沌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破碎的物靈無須孟婆湯,你的今生今世在那一刻就已經隨著你的碎片沉入忘川河底⋯⋯過來吧,走完最後這一段。」


物靈?碎片?青江的腦子抽痛了一下,一瞬間有什麼嘈雜的畫面從他意識竄過,他試著去捕捉卻發現徒勞無功,那就像是伸手去撈河水一樣,再怎麼樣也只會從指間全數溜走,一丁點也留不住。


「無依無靠、無牽無掛,待過橋空嘆息,只道奈何無緣今生。」

「過了奈何橋,此刻的你就與這個世界再無連繫,更多罣礙也枉然,走吧。」


奈何橋,奈何。青江下意識地往回頭去看了一眼,恍惚之間一抹翠綠在遠處的霧裡頭襯著漫野的紅搖晃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湧上心頭,他頓時覺得鼻頭一酸,連忙把頭一轉別過臉去。只剩下那一段路了,到此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哪裡消逝了,想不起來、也不必要去想起來,他就只剩下這一段了。


橋上他聽見了遙遠的一聲呼喚,飄搖著到了他耳裡。


然而直到踏下最後一步前,他終究是沒能想起那聲呼喚究竟為什麼會讓他流下淚來,並且感到胸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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