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無端

錦瑟無端,名五十弦。
帶著呆毛的灣家人,生活在北回歸線以下。
北極農夫一直線。
這次還驚覺自己錯過了某班車將近一年,那班車叫作ミカオル。
好在小滑冰三個月狂歡派對從頭跟到尾。
現在多跳了一坑靖蘇,簡直要把每個坑底都挖通了。

【刀剑乱舞】病気(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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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目前双箭头中

→七夕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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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間堵塞,猛地就是一口氣換不上來,恍然有種窒息的錯覺,可又沒有人生生掐住自己脖子,反而是由內部湧上一股什麼就卡在氣管,硬是扼死了呼吸。

 

審神者往青江投去了擔憂的眼神,小小的身子拖著大振袖的長袖擺往近侍旁邊爬過去,伸出手象徵性拍了兩拍。儘管這個大脇差平常再怎麼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然而她通常也是跟著沒心沒肺的那個),像現在這樣咳得死去活來還是足夠把人嚇得魂先飛掉一半再撿回來。

 

「吶我說你,不要就這樣給我咳碎了,要知道你在我們家的掉落率很低的好嘛。」審神者一邊拍一邊皺眉,大振袖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確實,青江儘管只是把二花脇差,但是除了一開始在前面的地圖打了一百多場後又掉落了兩把沒有付喪神的「にっかり青江」,後期就很少再遇到了,幾乎是以其他刀劍一百比一的機率在出現的。

 

青江像是在用力從肺裡把什麼排除掉一樣劇烈地咳了幾下,咳得整個人都要縮在地上了,等到終於停下來時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在自家主上探頭過來瞧那是什麼之前把上頭的東西給一把揉碎;他照常回頭拿那隻金色的蛇瞳斜斜地往審神者看回去,唇邊已經掛回了平時的弧度,「哦呀,這個可以解讀成妳在關心我嗎?還有妳的手還放在我背上是想……嘶!」

 

「你看起來精神挺好我就不多問了。」伸手扯了一下那束長長的馬尾,審神者一臉生無可戀似地把剛才的擔心全收了回來,慢慢地爬回原本的位子上抓過青江面前一疊資料自己就處理了起來,一時之間也沒有誰說話就這麼沉默著;半晌她又抬起頭來,人類眸子瞬也不瞬就直盯著眼前的近侍,「——你真的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呢,妳說我看起來挺好的不是?剛才那是嗆到自己了沒什麼大不了。」青江朝著人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是真的很輕鬆一樣。

 

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深知青江脾性的審神者看他那樣子也就閉嘴了。青江想說的時候他什麼都說,光他那張嘴皮子就把不少一開始還不熟的刀男們給調戲了一遍,然而等到他不想說那就什麼也撬不出來了,偏偏從表面上又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好幾次就是像那樣把傷勢隱瞞直到殺出王點才碰地倒了下去,簡直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這時候後頭傳來了一期一振呼喚的聲音,似乎是請審神者過去確認新送來的戰績報告,於是小姑娘站起來拍了拍大振袖的袖口,回頭朝青江叮嚀了一句你可千萬不要給我勉強接著就咚咚咚跑走了。

 

青江在後頭揮揮手,笑瞇瞇地直到主上的背影消失在轉彎處才漸漸沒了表情。

 

怎麼可能沒事。

 

剛才審神者把所有事務攬過去自己結束了就代表她肯定看到了什麼,而那些「什麼」現在就死死攥在青江方才捂著嘴的左手心裡頭。

 

那是花瓣,好幾片細長的、豔紅的花瓣被青江捏得都不成樣子地躺在他此刻終於攤開的手上。青江瞇起眼來去端詳那些沒來由就出現在自己手上的東西,心裡頭莫名地氣不打一處來——這些花瓣是被他咳出來的,剛才喉間一緊敢情就是自己被這幾片給嗆了,咳得撕心裂肺最後就是咳出了花來,他自己都覺得冤枉。

 

——不對。說不定沒有那麼冤枉。

 

那些花瓣慢慢地隨著微微流動的風化成點點細粉飄走了,青江望著本丸外頭的景色,腦子裡開始思考著這會是什麼個情況;跟在審神著身邊這麼久了,一些奇怪的、不曉得從哪裡來的見聞也多了,花瓣、劇烈的嗆咳、伴隨著一點力量消失,這些因素綜合起來很快地就有了結論,他理應知道這是什麼症狀,又是什麼症名。

 

如果最後那一個條件沒有出錯的話。

 

剛才,引起這樣可怕的肺部排斥反應前一秒,他腦子裡想的是三条家目前在本丸裡唯一一把大太刀。

 

這是花吐病。

 

而青江念想著石切丸。

 

*

 

「咳。」

 

還端著茶的三日月朝著身旁的兄弟望過去了一眼,微微挑起的眉表達了他的一點驚訝。「哎呀,你怎麼啦石切丸?我們三条看起來最沒理由生病的怎麼這時候咳起來了?」

 

石切丸匆匆放下茶杯,別過頭去用狩衣的袖子遮過了自己半邊臉很謹慎地咳了起來,持續得不長、可三日月瞧著也是憂心,偏頭過去試圖看看弟弟的情況卻被一手擋了回來,只好在一旁讓石切丸自己緩過來。

 

「——啊,沒事的,不好意思哪。」結束一陣嗆咳的石切丸轉回來露出他一貫溫吞的笑,眼角的紅隈隨著他的表情彎起來了一點;三日月的眼神對著那抹絳色幾秒後往下瞥了一點,又很快地收了回來,也是跟著放下茶杯拿袖口遮住了嘴輕輕笑了起來,「哈哈哈,是嗎,很少看你這樣逞強的樣子啊……剛才用手掩住什麼啦?」

 

像是不管做什麼都會被識破那樣,石切丸的笑容變得無奈了,慢慢把遠離三日月那一側的手從原本的位置挪了開來,底下的東西就出來見了光。一片片淺紅色的圓潤花瓣躺在本丸走廊的木質地板上,隨著風有點顫巍巍、任何時候都會被吹走一樣。

 

「唔……」三日月垂著眉眼瞅著那幾瓣花,一會兒後自己勾起了了然地笑,伸手去隔著衣料把花瓣給拈了起來,「這是椿花呀,稀奇稀奇,這裡可不種椿花的,是不是?」

 

石切丸還來不及答是,後背猛然襲上一股力道,愣是三日月另一隻手伸過去在他背上拍了兩下,那手勁還不小,一下子就把石切丸還悶在肺裡的另一股氣給拍了出來,連帶著又是幾片相差無幾的椿花瓣落了下來。

 

從石切丸的嘴裡。

 

「嗯,果然哪。」三日月看上去很高興似地接收著來自弟弟驚疑不定的眼神,接著就一語不發地看著人漸漸冷靜下來。這個本丸裡還沒有小狐丸,除了那隻大狐狸三日月最能聊得來的就是石切丸,也因此這樣相處下來也算培養出了默契,石切丸看三日月這反應心裡也該知道兄長曉得些什麼,於是乾脆也就不遮掩了:「……其實你知道這是什麼的,是嗎?」

 

三日月彎著眉眼點點頭,眼底那潭深水當中映著的新月牙似乎泛出了一點金色的光,看著有種懾人的氣息,「唔嗯,沒錯呢,像這樣自口中吐出花瓣來的病症——什麼時候石切丸也到這種時候啦?哈哈哈,老人家已經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呀,要不說說是哪個對象?」問是這麼問,三日月的眼神卻明明白白寫著他自己心裡頭有人選,這讓石切丸簡直不知道自己是該接話還是不該接了,遇到這種事、迫問對象還是自己的兄長,石切丸再怎麼告訴自己平常心也算是於事無補。

 

他索性就跟三日月對視著,直到那雙夜空一樣的眸子轉開為止。

 

「嘛啊,我比你早來一些,只是碰巧聽主說過啦,這病症——喚作花吐,要是就這麼放任不管的話,好像會死的哪。

「石切丸喲,方才你心裡頭掛記著的,是誰呢。」

 

是啊,是誰呢。

 

石切丸閉了閉眼,腦海裡漸漸浮現了一個拖著白裝束、表情看上去總是笑著的身影,嗆咳之前就是想著他。

 

花吐病。病因不明。

 

然而那時候石切丸正掛心著還在京都市中的夜晚戰鬥著的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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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我说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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